主题突出 魅力独特——金漆画《三打白骨精》、《花木兰》欣赏 文化习俗 图1张

    2004年6月30日,中国工艺美术学会在汕头市举行“中国工艺美术终身成就奖”颁发仪式,时已88岁高龄的著名金漆画老艺术家陈成光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登台领证书,全场人们都为之热烈鼓掌。两年后我到揭阳市拜访艺友时,才知这位声名远播的老艺术家已与世长辞了。多年来在一些报刊中都提及陈成光1982年获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彩绘工艺第二名的金漆画屏风《炼丹济世》被广东民间工艺博物馆收藏,为了目睹陈老早年的佳构,我专门请博物馆里的专家帮助查找有关藏品资料,随后证实此作品并没有藏于该馆,纯属误传。却意外获悉陈老创作的金漆画《三打白骨精》、《花木兰》两件小挂屏,自1963年至今就一直收藏在该博物馆,这的确是前所未闻,令人不胜欣喜。
    今欣赏的就是这两件小挂屏,表现的是神话传说《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历史故事《巾帼英雄花木兰》两个不同题材,在椭圆形推光黑漆板上描绘、晕化,最宽仅23厘米、高也只有46厘米。对于推光黑漆板的制作工艺我已多次撰文介绍,此不赘述,足使观者大开眼界的是晕化和刻画技艺,让人倍感老艺术家名不虚传。
    从这两幅作品中,不难看出陈老谙悉金漆画工艺的特性,具备深厚的绘画功底,因为在推光黑漆板上用大漆和金银粉来表现物象,不像水墨在宣纸上那样容易,其表现形式既受材料所限制,且又不得整块平涂,尤其还得用晕化技艺取代山石结构皴法,将工笔人物画和山水画的神韵融入其中,给人不是国画胜似国画之感。金漆画艺术十分讲究“留白”,其空黑之美与中国画中的留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空黑之处给人以想象的空间,以黑当白,既有意到笔不到之妙趣,又凸现大漆推光底板的精美。陈老根据表现的椭圆画面中间大、上下窄,景物的展开受到一定限制等特点,按传统构图要求,巧妙地采用下重上轻,左虚右实的布局,留出空白,注重章法处理,突出表现人物形象,利用空间转换来表现景物,掩映相衬,使画面显得主次分明,有动有静,统一和谐,意韵幽雅,无不蕴涵了对中国画的理解和认识,极具视觉冲击力。但见《三打白骨精》画面云端上的孙悟空头戴紫金冠,身穿赭黄袍,腰系蓝田带,足踏步云履,睁着火眼金睛,双手执金箍棒,正追杀在下面陡峭山路上奔走的妖精。下方这月貌花容的白骨精顶盔挂甲,罩袍束带,腰挂剑鞘,背后飘着雉鸡翎,手持双剑,回头望着孙悟空,现慌乱逃窜之态。构图上下部较丰满而上部显空灵,疏密有致,注重空白起到虚实相生的作用,几块怪石、一条石径、两棵松树、数丛杂草,巧妙地以一当十的艺术手法进行高度概括,突出了主题,人物形象刻画细腻,互为呼应,生动传神,令人称叹不已。
    艺术的魅力,在于艺术家的创造,在于艺术家在认识、表现以及敷形设色等诸多因素在内的再创造。在金漆画创作中,陈老既继承优秀的传统技法,又勇于探索,更多地吸取各种艺术营养成分,不断追求新的表现手法,开拓新的视觉冲击力,使金漆画艺术有着更多更新的语言,充满生命力。陈老在画面表现物象的晕化、渲染和刻划上有其独到之处,技巧运用十分高超。就拿《花木兰》来说,“红金”、“青金”、“银”或单独,或混合使用,山坡、远山根据结构用红金进行晕化,颇似中国山水画的斧劈皴;外形凸凹、多孔洞的石头用骷髅皴,其中缀上银,使之明暗变化,层次丰富,立体感强。杂草野花红金与银混合使用,松树枝干用红金,松针用青金,再以银点缀;花木兰人物形象的战甲是红金与青金混合使用,护肘则红金与银混合。尤其是人物脸部的额头至鼻梁用银,两颊却是银与红金混合;扬蹄飞奔的战马是清一色银白,但其中在马头、腿、蹄处却缀上红金,使之不显得单调,富于变化。值得一提的是表现物象的刻画,自人物脸部、战甲纹饰,到树干、战马,以勾勒线条作为造型手段,借助线条的粗细长短,用笔的轻重缓急、虚实疏密,还用大漆渗“乌烟”进行渲染,“淡墨”在造型上的生动运用和有机结合,使表现物象更显真实生动,富有层次和立体感,产生出独特的艺术魅力,陈老艺术造诣之深厚由此可见一斑。
    陈成光(1916~2005),笔名晨光,揭阳市仙桥镇古溪乡西岐村人,工艺美术师。少年时深得胞兄的美术教导,喜学清代名家吴嘉向先生画风。上世纪30年代随兄在潮汕各地绘壁画,1952年参加揭阳联工社,1960年至1979年在揭阳县工艺美术厂从事设计工作,擅长金漆画、工笔画、剪纸等,其不少作品在全国展览获奖。1979年出席广东省第二届工艺美术艺人、创作设计人员代表大会,2004年6月获“中国工艺美术终身成就奖”。

你是本文的第539位读者
来 源: 摘自“汕头日报”2015、1、4
作 者: 曾广锡

   特别声明    本站部分内容《图·文》来源于国际互联网,仅供参考,不代表本站立场!

本站尊重知识产权,版权归原创所有,本站资讯除非注明原创,否则均为转载或出自网络整理,如发现内容涉及言论、版权问题时,烦请与我们联系,微信号:863274087,我们会及时做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