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首古诗改一改,便成了:君住汕之头,我住汕之尾。我向来以为“汕”字乃有山有水之意,查了词典才知道,许慎的《说文》曰:“汕,鱼游水貌,从水,山声”。呵,原来是跟鱼儿相关,怪不得沿“汕”一线,天天海味吃不完。

    笔者在80年代起就频频往汕尾一带出差。当年的汕尾是海丰县辖下的一个小渔村,古风遗存,“鸟”语啁啾,令外边的人进入后很是新鲜。最好看的是渔港,每天清晨,不知是鱼腥味熏的还是渔农们吵的,早早地就爬将起来。防波堤那边,樯橹点点于波光闪烁间摇动,堤内则人声喧嚷,一筐筐的海货抬上来,过磅、叫价,市声中间杂早点档的叫卖。不远处的遮浪镇更是海阔天空莽莽苍苍。20年间一晃眼,汕尾摇尾一变成了龙头大哥,海丰反倒成了它的属下,真是20年河东20年河西。但是有变有不变,变的首先是进汕尾的大道,现在水泥六车道长驱直入,快则快矣,旧时的山阴道上景亦不复存在了。

    不变的有两样,“汕”与景。海产还是很多,这里和粤西的闸坡并称为广东两大渔港,名不虚传,照样的生猛也照样的喧嚣,只是多了许多更“正经”的海鲜酒楼。风景么?那是大自然的杰作,你想改变也许得下几代人吧。这样的地方,霎时间的就闹热得紧了,旅游之风大盛,来的是四方的人客,几十里海滩也成了销金之窝。

    恰好汕尾也有个旅游名地,叫作碣石:“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似乎魏武也在此处挥过马鞭。与汕之头相类的,这里也有地名“南澳”,只是多了一个字,唤“南澳半岛”,就是遮浪的别称。这是红海湾与碣石湾交接处凸入海中的一个半岛,既名“遮浪”,诸君当可想象其浪之雄,若至天气有变的时分,那真是万雷轰动。然而半岛两侧、东西海面,景象迥然不同。有时东海面波涛滚滚,巨浪排空,而西海面则风平浪静,波光粼粼,令人称奇。

    汕尾虾蛄为一绝,个大味鲜,虽然各地均有此物,但在人们心目中,汕尾产是最好的。虾蛄从前是喂鸭子的饲料,现在成了美食,有椒盐、清蒸乃至生腌等多种食法,送番薯粥是习惯搭配,大鱼大肉之后以咸虾蛄送粥,汕尾酒楼之例也。

    汕尾小食奇多,夜晚尤甚,大多数是潮式食品,也有汕尾的特色———菜粿。这些菜粿或由米粉为皮,花生米、虾米、瘦肉丝、鱿鱼丝以及香料蔬菜为馅,蒸熟后放着,吃时再用油煎,又酥又韧,味美肉香,极其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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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汕头日报》2008-09-05
作 者: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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