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犁行脚 最新 图1张
  

    普宁洪阳和普侨区两个称为“乌犁”的村子,其得名原因,都与乌泥染犁有关。这是见于本地地名志书的记载。但洪阳乌犁村的干部解释,其实他们的村名,是阴差阳错而成:他们自己是称“乌黎”的,至今信封、便笺都这样印着,但县里有关部门在一次决定性的登记中,错把“黎”字作“犁”字,所以成了定局。
  但“乌黎”未必就是词源,而应是转化而成。其真正词源,是“乌多年”(山稔),取其前后两字组合而成。“乌年”意义太“土”,便转“年”为近音的“黎”字,这类现象在建国初期比比皆是,如“沟尾”称“沟美”、“土尾”称“诸美”、“乌叫”称“凤鸣”者都是如此。
  “乌犁”村得名的“乌多年”山,上面有著名的郑大进墓,已划入邻近的仙步村的版图。但这似乎没有削弱这个村庄的“古色”,因为,建于乾隆六年(1741)的“乌犁(培风)塔”还在;因为,建于明朝年间的圆圆的老寨还在;因为,村口一株盘根错节的老榕树还在。尤其,有个叫“四古轩”的书塾。
  揭阳的古代书塾,已拆除得差不多了。而保存下来的,大抵是传统的“爬狮”或“四点金”格局,没有什么突出之处。惠来京陇和揭西五经富石印村是各有一座江南模式的,但经七改八改,也已面目全非,惟有乌犁萧氏的四古轩,保持着原汤原汁,让人惊叹于“硕果仅存”。
  这座四古轩,它的前部,就是典型的“四点金”,它的创意在于,正厅前部(向北)加盖了一个抱厦(即拜亭),后部,拓建了一个水榭,屋后,是一圈围墙围成的水池。于是,它的正座,不是常见的“一”字形,而是唯一的“十”字形。这个结构,因为唯一性而会被后人写进潮汕古建布局理论里去,这是不必置疑的,我的这篇文章,就是为了给他提供线索。
  书塾的精华,就在后部拓展的一分地的面积上,一座水榭、一圈水墙、一池水景。扶栏近观,锦鳞游泳;倚柱远眺,青山连绵,这确是读书的地方。淡雅而幽静,宁谧而平。这种氛围,是车水马龙的闹市里用钱买不到的。
  乌犁村与我没有“渊源”,是村里的干部委托洪阳文化站的连站长让我走一趟,烈日下的个把小时的行脚(包括瞻仰古道边和人公、和人妈的神庙),却让我对这个古老的村庄有了一份怀念、一份牵挂。因为它所拥有的文化遗产,是否会有人去关注,而后予以妥善的养护呢?
  乌犁村的村名雅与不雅,已无关大局,乌犁村那个古书塾、那株古榕树、那个圆圆的古寨、那个村边如画的古朴风光,才是它的价值、它的生命、它的灵魂与它的未来。因为这些古色与山色掩映,透出无限的原始却又文明的生态,虽是有些苍老,但却反证了成熟与深厚。
  在揭阳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有多少文化遗存鲜为人知?如果不去发现与发掘,而让其默默无闻以至消亡,我们对不起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子孙后代。坐在和人公妈庙后石头上,俯瞰烟霭中的乌犁村,我油然产生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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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揭阳日报》2008-09-24
作 者: 彭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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