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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农历七月的时候,新加坡华人社会庆祝盂兰节(中元节),有些地区的盂兰社依然演出潮剧。 记得我年幼的时候,在夜间上演的潮剧街戏,戏棚前尽是人山人海。那时候,我们除了丽的呼声有线电台,以及新加坡广播电台,就没有什么娱乐媒体了。 戏棚前的老婆婆、阿婶、阿嫂特别多,当然,也有阿伯、阿叔、小哥和小妹们。大家从自己家里带了凳子到戏棚前,坐在夜空下尽情欣赏台上的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 记得有一年我在东陵大姐家时,邻居还预先在街边搭了一个小台,我们将凳子放在小台上,比别人看得更加清楚。大人看戏,一面看台上的小生花旦,一面和台下的邻居述说情节,有些剧目年年都看过,却百看不厌,因为那是唯一的最佳娱乐。孩子们看戏,一面看台上的亮丽戏服,一面到戏棚下游戏、买零食,年年跟婆婆、妈妈去看戏,却看得似懂非懂。 就在似懂非懂的年月里,潮剧的种子无形中播在心田了。在天时地利的时候,这种子萌芽了。应该是在六十年代初吧,由姚璇秋主演的电影苏六娘风靡新加坡,到曼舞罗戏院看了一次,由于电影配上字幕,看懂潮州戏了,也爱上潮州戏了。 享受这美好时光将近二十年,之后,我也忘记是什么精明的理由,我们开始多讲华语、少讲方言,然后,矫枉过正了,我们越来越少看到电视上的潮州戏,我们越来越少听到电台的潮语节目,我们渐渐远离了自己的母语──潮州话。 随着年岁的增长,才慢慢醒悟苍老岁月的空虚,是由于失去根源而引起的。2004年7月间,在潮州市几天,有许多机会听人唱潮曲,自己也脸皮厚厚接受朋友邀请,在众潮剧前辈面前唱起潮曲,只是这么几天,就带了一大萝的喜悦归来。 我的孩子只会讲“潮州糜、鸭肉、咸菜”,除此以外,什么潮州话都不会听、不会讲。我尝试带他去观赏潮州戏,也告诉他学讲潮州话,万一有一天,他需要在潮州谋生,那时候,会讲潮州话,是会感到亲切好多的。 身为潮州人,这几年再度与潮州戏和潮州歌重逢,十分高兴看到新加坡几个业余潮剧社,每年都呈献一些舞台潮剧,表现令人十分激赏。从中国请来的舞台艺术人员,加上我们新加坡本地的潮剧爱好者和潮剧演员,演出成绩让人感到十分欣慰,虽然潮剧街戏观众越来越少,但是,潮剧在新加坡是有前途的。 我想,我们必须在这个不利的环境底下,设法帮助我们的孩子,欣赏我们优秀的传统文化,在绞尽脑汁赚钱的当儿,也平衡一下自己的身心发展,作一个有文化根底的优秀企业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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