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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潮汕话叫做
(庵6),平时有人写作“项”,错了。“项”字潮汕话只能读作 (限),没有闭口韵母 (庵6)的读音。 (庵6)的本字是“颔”。 。潮汕方言歇后语有“颔下生瘤——堵着”(谓碰巧遇上)。其义正与此同,指脖子一义是引申而来的。 (榴),与普通话意思相同,指肿瘤、瘤子,一般都是个体比较大的。但“瘤”字有另外一个读音 (刘),指的是皮肤上被蚊子叮咬以后起的小疙瘩。如说:“昨夜乞蠓咬了一身浮到尽是瘤(昨夜被蚊子叮咬后浑身长了很多疙瘩)。”身体因过敏产生的反应而起的疙瘩也叫“瘤”,如“浮风瘤”等。 (榴),是文读音,读 (刘)属于白读音。因为文白异读音的不同而分别词义的不同,这在汉语方言学上叫作“文白别义”。这样的例子很多,下面再举一些例子: (榴),如“流水不腐,户枢不蛀”、“流动”、“流淌”、“一流”。海洋的潮汐,叫“潮流”,引申形容时尚的风气。但如果是口语,潮汐就只叫做“流” (刘),如 “初三流十八水”中的“流”,一定读 (刘)。“流水”一词,文读 指“流动的水”,而白读 就指潮汐,如说“流水洘”(退流)等。口语词“流逃”(流浪)、“流目汁”(流眼泪)、“流鼻”(流鼻涕)、“流涎”(流口水)“流汗”等及其变体形容词“目汁流流”、“鼻流流”、“囒流流”、“鼻流囒滴”、“目汁流目汁滴”、“汗流汁滴”中的“流”都应该是白读音 。 (榴)主要是书面语词,如“留意”、“留心”、“留级”等;白读 (刘)则主要用在口语词上,如说:“请人客留落来食顿饭”(请客人留下来吃顿饭)、“留几百银啰乞伊”(留几百块钱给他)等。 (狗),是白读音,表示数字,如“九九八十一”、“九死一生”等等;一些特殊的词语读 (救2),如“九流三教”,“九流”读 。毛泽东同志《蝶恋花·答李淑一》词:“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第二句中“重霄九”的“九”就得读 (救2),才能押韵。 (丢6),是文读音,如“昼夜”、“白昼如夜”等,多指白天。但另有一读 (兜3),是白读音,指中午,如“日昼”、“日昼头”。这是古汉语保留下来的词义。《左传·昭公元年》:“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昼以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国语·鲁语下》:“士朝而受业,昼而讲贯,夕而习复,夜而计过,无憾而后即安。”朝、昼、夕、夜,犹今言早、午、晚、夜。广州话上午叫“上昼”、下午叫“下昼”,“昼”也是中午的意思,是上半天和下半天的分界线。吴语也以午为“昼”,上午为上昼,下午为下昼,与粤语相同。《初刻拍案惊奇》卷十一:“下昼时节,是有一个湖州姓吕的客人叫我船过舟渡。”清·茹敦和《越言释》也云:“越人以午为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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