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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和“臭”是普通话一对表示味道的反义词,全国人民都懂。但说起潮汕话来,不说“香”,而说“芳”,潮音
(攀),如“听芳鼻臭(道听途说)”、“放屎嘬石螺,芳臭家己知”(一边拉屎一边嘬石螺,香的、臭的味道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比喻自己才能知道的事情或者感受)。 ,中古的轻唇音“非敷奉”声母字潮汕话保留重唇音(双唇音) / 的很多,像“芳”字一样读 声母的还如“帆 、蜂 、缝 ”等字,所以“芳”字读 (攀)是古音的遗留。 。假如口语中使用的,即使是表示香味,则读白读 (乡),如“香菇”。口语中“香”多用来表示烧香的“香”,也读白读音 (乡),如“烧香”、“银锭香烛”、“香炉耳”(形容独孩)等词。 (朽3)。再后来,“臭”被专用于恶味(不好的味道),与“香”成了反义词。这个词义潮汕话读 (吵3)。如汉·刘向《后汉书》中的名句:“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后来汉字增加口字旁作“嗅”字来作专用动词,但表示气味的“臭”还是不变。于是,问题来了。老杜(甫)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臭”,究竟是泛指的味道(甚至香味),还是专指臭味?老杜不能起死回生,我们只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是前一义项,潮汕话要读 ;如属后一义项,则要读 。“臭”的本义是动词“嗅”,跟潮汕话的“鼻”(用鼻子闻:听芳鼻臭)是一样的。问题是听觉和嗅觉的词普通话跟潮汕话一样发生了感觉转移,并造成了词义转移,挺有趣的,不妨说给大家听听。“听芳鼻臭”的“听”本来接收的是耳朵的感觉,即听觉,怎么用来做接收味觉的动词了呢?其实普通话也一样,“闻”字本来也是“从耳”,接收的也是听觉,“闻风而动”用的是本义,但“闻香识女人”用的是转移义。广州话的“听闻”一词,则保持原义,指听觉。 作为活跃的词素可以构成不少词语。常用的如“臭臊”一词,民间俗语有“脚<~公式~>嘴臭臊”(只要你肯下水,就一定能捕到鱼吃)。“臊”潮音读 (初),指鱼腥味,也泛指荤菜,“食臊”(吃荤菜)与“食斋”(吃素)相对而言。坐月子的产妇“开臊”,则是“控 嘴”结束,可以开始吃大鱼大肉了。民间多写“荤”字或者“腥”字来代表这个 (初),其实本字就是“臊”,原指兽类的气味,即腥臊,《荀子·荣辱》 :“口辨酸咸甘苦,鼻辨芬芳腥臊。”《吕氏春秋·本味》 :“水居者腥,肉玃者臊,草食者膻。”潮汕话以“臭臊”指鱼腥味,这又是词义所指转移的例子。又“臊”《广韵》平声豪韵:“臊,腥臊。”苏遭切。潮音文读应为 (骚),今读 (初),是白读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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