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渡在韩江支流南溪河段,属革命老区澄海南溪村业权,自古为农渡,兼载些过客。自从南溪村成为革命老区之后,南溪渡即成为地下活动的交通渡。
     南溪村,解放前隶属饶平县,村北面东山村属潮安县,村南面梅州、董坑村属澄海县,南北不到一公里就跨三县界,又是一个三面青山一面河风景秀丽的山村。南溪渡口曾经还是一个繁荣的小码头。解放前,渡口经常停泊着十几艘大小木船,来往于潮州、汕头之间,东里往汕头的小客轮也在此上落客。橄榄是南溪人的经济命脉,南溪村出口橄榄必须在此下船,到汕头金山街后,才从汕头港出口东南亚各国。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南昌起义军有一部分战士到过南溪村,在南溪村祈报庙驻足,当时还有莲华的上墩等村农民赤卫队员到南溪祈报庙集中。祈报庙是一座三进、三大门、两层楼的大神庙。那夜聚集了很多人,吃了饭,就在神坛下各选自己适合的武器,然后在南溪渡口分乘六艘木船,驶向莲阳河南岸,登陆后冲向澄海城,和其他革命军一起把澄海城解放了,实现了历史上澄海“三日红”。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低潮时,驻在南溪山村的红三连战士转移了,领导人赵从元、许大贵及部分战士如赵亚包等转到闽粤边开展新的战斗。留下来任地下隆澄区委书记的赵从浩,主持南溪一带革命斗争。有一次,他化装到澄海探望狱中同志,回南溪时,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准备从南岸溪洲果园边下船,被埋伏在园里的白派分子截击,最后身中数弹而牺牲。赵从浩同志牺牲,为南溪的革命写下了鲜红的一页。
     一九四三年农历六月十六日,日本侵略军越过莲阳河,侵略魔爪伸到南溪河南岸。莲阳和樟东一带,约有二万难民逃到南溪。下午,日本侵略军在梅州堤段大樟下,驾起轻重机枪和小钢炮,对着南溪村扫射和轰炸。难民们纷纷躲在果林里。下午约三点钟,日本侵略军停止扫射,但未渡过南溪河,一直到农历十月十九日,日本侵略军的旗子才插上西洋山头。日本侵略军强迫民工为他们筑工事,经常下乡掠鸡、勒索羊毛衫,掠青年妇女,无恶不做。这时,我党打入敌占区内,开展新的革命斗争。地下敌后武工队经常在月黑深夜往返于南溪渡。有一次黑夜,我地下敌后武工队从南溪渡过河,被日伪饶平县保安队发现了,但当敌人到了渡口就什么都看不见。渡工赵令寿装着熟睡,被敌人推醒起来,进行盘问:
     敌人叱吓道:“你刚才渡过什么人?”赵令寿装作睡意朦胧地答:“我没渡过什么人。”“你没渡过什么人,为什么刚才岸上一队黑影不见了?”“这我就不知道,我只管在船里睡觉。”
     这时,狡猾的敌人发现船桨湿漉漉的,就问:“你说没有渡过什么人,为什么船桨会湿?”赵令寿早就准备好应对的话,便毫不犹豫地说:“因为船桨放得不稳,刚才一头掉进水里,是我把它拿起放稳,不要误会。”
     就这样,赵令寿被抓到南溪众和轩伪保安警察驻地,经过反复审问,都没有透露半点情况。后转到伪县府保安大队部,经过多番严刑逼供,赵令寿坚定不认,敌人没有办法,最后由南溪伪保长具结领回。此后,赵令寿同志更加坚强地撑好南溪渡,守住这敌后武工渡的重要岗位。
     又一次夜里,月色朦胧,我地下武工队出动归来,刚从渡船上岸,就在狮山尾的狮爷巷,迎面碰到日伪饶平县保安队出巡队伍。当时,谁也不知道谁,不了解对方力量,双方开枪打起来,且战且退。我方有许多本地人,道路熟悉,最后迂回退入南溪村内。敌人退到南关,逃回后溪驻地。
     日本投降以后,国民党反动派的魔爪又伸到南溪村和南溪渡。这时的南溪渡是担负着从汕头澄海一带直通凤凰山区的地下交通枢纽,地下党组织为保证交通线的畅通,派江秀卿同志负责交通联系,经常来往于南溪渡。当时,南溪村已经组织起一支地下民兵队伍,协助负责地下交通线的安全畅通工作。澄海中学学生上山,就是由南溪地下民兵护送从南溪渡经过南溪到凤凰山的。直至解放,南溪渡胜利地完成了革命的交通任务,在潮汕地下党的革命史写上了光荣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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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汕头日报》2005-4-17
作 者: 赵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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