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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是封建宗法社会中族权体现的一种形式,是本姓氏的宗庙,人们敬祖先,也便敬祠堂。从前,祠堂是祭祖、议事、处理纠纷及作家塾的场所。要正族法,还必须开龛门,给祖宗烧香叩头。所以,祠堂是封建宗族权力的象征,又是一种历史文化。它和姓氏文化、族谱文化一样,是研究一个姓氏流变及盛衰的历史见证。它的建筑工艺、建筑形式、建筑年代与观念形态,既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也是姓氏及伦理宗法关系的准确记录。 目前澄海城以外各乡镇,原有祠堂仍大部分保留下来,而澄海城的祠堂,已所剩无几,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澄城原来有哪些祠堂,当然,更没有人为此作过调查。《澄海文博信息百期选》一书中,刊载了陈鼎书先生的《澄海县城祠宇寺观》,为我们提供了大量历史信息,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历史资料。但是,单从祠宇方面来谈,该文仍然错漏较多。由于历史上行政区域的变动,作者又离乡日久,不了解情况,单凭记忆,对昔时祠堂有些误植,当情有可原。如把李氏存诚堂(今教育幼儿园址)列为城北祠堂,姚厝祠列为城东祠堂,属这一类。有些地方便令人感到莫名其妙。沟下池几座陈姓祠堂,作者将其列为城东祠堂。沟下池却从来不属城东。乌栅门陈舍埠几座陈姓祠堂,和大石板的陈氏坤祖祠,昔属市心社,今属城西,作者竟将他们列为城南祠堂。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作者是市巷人,竟将市巷的陈氏质祖祠(原城北小学分校)列为城南祠堂。还有后巷池的陈氏祠堂,张厝围的蔡氏德祖祠也统统被归入城南祠堂。在“城北祠堂”中,王厝田的王厝祠(澄城中心小学原址)是应划入城东的。“后许”也不存在谭厝祠。澄城唯一的的谭厝祠在城北小学附近的谭厝巷,而王厝田旁边有两座许氏祠堂,一前一后,称为前许和后许。城内仅有两处许氏宗祠,也被遗漏了。这两处祠堂,今天已改建成人民医院宿舍和卫生幼儿园。被漏掉的祠堂还有:城北大巷芳祖祠。这是埔美派陈氏祠堂,民国时期是北社乡公所的所在地,解放后一直成为城北粮站,该祠堂于今仍基本完好。北门直街(大街)川祖祠。该祠是大街仅有的祠堂,在高陈巷口,因坍塌已久,后为土产公司仓库,今已拆迁改建。还有李厝祠巷李厝祠,古巷陈氏太和堂。上述两祠堂近期已拆毁。还有林厝祠,是城北人、香港总商会主席林子实的家祠。该祠开龙虎门,一门在刘厝馆谭厝巷,一门在小箭道。解放前,林子实在该祠建华侨小学。解放后,曾成为县党校、工厂、澄城工交潮剧团所在地,建益民路时已拆除。以上五个祠堂全在城北。由编者补缺的蔡氏名贤祠,注明址在三脚蟾,也偏了。名贤祠址在明德善堂(澄城卫生院)西,曾作为澄海供销社生产资料门市部。被漏掉的还有城南沟下池旁川祖祠巷的靖川祖祠。 祠堂不单纯是宗族势力的温床,它也是一个地区人文历史尤其是姓氏流徙变迁的见证,值得大家重视。澄城的几十座祠堂中,陈姓竟占据过半。陈姓在澄海虽是第一大姓,人口也只占二占二成左右,而在诸姓杂居的县城,她却占半边天,况县城的陈氏派系又极多,什么埔尾陈、市巷陈、后巷池陈、银翁仔陈,各自标榜,鸿沟极深。尤其是沟下池陈,更是独树一帜,这都值得好好探讨。从前,在澄城,陈氏祠堂建到哪里,蔡氏祠堂便要跟进,一如时下的“麦当劳”和“肯德基”,俨然一对影随其形的冤家。研究这种历史现象十分有趣。据说,宋代最早入住辟望村的,是陈、蔡、李三姓。近千年中,李姓祠堂仅二处,蔡姓祠堂虽想扩充,却仍然集中在西门内外,而陈姓祠堂却遍布全城,这都是研究澄城历史的很好依据。我想,倘若哪位有心人,以陈文为基础,调整理顺,补缺正误,写出一篇《澄城祠堂研究》,将是件大好事。同时,将埔美祠堂从城北析出,西门祠堂从城西析出。尽管在解放前,埔美和城北合称“北社乡”,西门和城西合称“西社乡”,但那是历史。行政区划还是以当前为准才是。此外,注明各祠堂的来龙去脉,今昔状貌。如染布埕的蔡氏越祖祠,曾作城西粮站;阜安街的陈氏房祖祠,曾作城西办事处,建文祠西路时已拆除。黄氏英祖祠,长期作为城东办事处,近期才拆除,等等。这样今人对澄海城那些消失在历史深处的东西,便有了一点感性的理解,这应该是有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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