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揭阳县梅岗都新官径村有个青年赖刘实,娶妻龙砂乡人黄巧刁。刘实长褥牛高马大,拳头如粗碗,脸似头来头似脸,为人却十分老实;而妻子巧刁却长得小巧玲珑,秀色迷人,但心地善良,口舌伶俐,凡事据理力争,赢得里人称赞。至今仍流传她不少轶事。
  刘实新婚不久,正巧龙砂乡游神赛会,按当地惯例,需请新女婿上厅。时虽初秋,但暑气未消,他穿着府绸长衫,十分难奈,于是脱下长衫,披在肩上,手提礼品,同妻子一道同往龙砂。走步近20里,刘实汗流夹背,口渴舌干,见路旁有水沟,即将礼物付妻提携,自己蹲下沟边,将头伸向水沟,象水牛汲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喝个痛快,然后抹嘴赶路。
  一到岳父家中,亲朋频频敬茶,他坦率地说:“刚才我早已说过,早间已在水沟喝够,如果骗人,那是狗生的。“众亲一听,哄堂大笑。有顷,他到屋角小便,冷不防纸扇失落尿缸,他急忙脱下长衫,伸手要向尿缸捞扇。他细舅一见急阻止说:“区区扇子掉下便算,何必弄脏?”刘实一听即说:“你那里知道,这长衫和扇子是与厝边老叔借用的,如果丢失怎么交代!“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吃过点心,亲朋陪他到江边浏览,他一见江面几条帆船徐徐驶来,即手舞足蹈地说:“哎呀,真奇怪,江中几幅灰墙怎么会行呀尸在旁的亲朋一听又笑得前仰后翻地说,“莫怪古人说,山区客唔识船,平原人唔识坟,真是……“事后,有人向巧刁反映这些情况,她只是一笑置之。
  不久,邻居有一尖酸刻薄的“霸巷鸡母”,在井边洗衣,见巧刁也在其间,即冲着巧刁挖苦地说:“有的男人又乌又粗又大圈,自额至腮须胡胡,令人一看退三步!“巧刁一听这弦外音,即笑对身边婶姆说:“我觉得男人应有男人样,俗话说,胡须能添男人美。再说,如果男人长得粉头粉脸,身像水豆芽,好看不中吃,又有啥用尸那“霸巷鸡母也一听是冲着讽刺自己瘦长的丈夫,‘但找不出理由干预,也只得哑口无言。
  再说,村中有一后生,垂涎巧刁美貌,又嫉刘实配巧刁是好花插在牛粪堆。因此,总是想尽千方百计在巧刁面前显示自己,一面伺机奚落刘实,达到勾引巧刁改嫁目的。巧刁洞察其卑鄙目的,但总是一笑置之。一日,那后生见刘实外出卖菜,巧刁独自在菜园浇菜,便闯进菜园,甜言蜜语地说:“巧刁妹,恕我直言,你这样美貌,聪明,匹配刘实这个似牛一般的傻子,我真为你可惜,如能改弦易辙,‘下嫁于我,我怎甘让你到田间劳作!“巧刁一听,即冷笑说:“我就喜欢刘实他直肠直肚,从来不说假话,诚以待人,勤耕力作的性格,比那些嫁着油头滑嘴伪君子的姐妹们,我真感幸福。“那后生一听,象当头一棒,只羞得灰溜溜地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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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揭东古今奇闻录》
作 者: 谢任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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